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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修历七事表 唐 · 傅仁均
 出处:全唐文卷一百三十三
其一曰。昔洛下闳汉武太初元年岁在丁丑创历。
起元元在丁丑。今大唐戊寅年受命。
甲子日登极。所造之历。
上元之岁。岁在戊寅
命日又起甲子。以三元之法。
一百八十去其积岁。武德元年戊寅上元之首。
则合璧联珠。悬合于今日。
其二曰。尧典为日短星昴。
以正仲冬。前代造历
莫能允合。臣今创法五十馀年。
冬至辄差一度。则却检周汉。
千载无违。其三曰。
经书日蚀。毛诗为先。
十月之交。朔日辛卯
臣今立法。却推得周幽王六年辛卯蚀。
即能明其中閒并皆符合。其四曰。
春秋命历序云。鲁僖公五年壬子朔旦冬至
诸历莫能符合。臣今造历
却推僖公五年正月壬子朔旦冬至则同。自斯以降。
并无差爽。其五曰。
古历日蚀。或在于晦。
或在二日。月蚀或在望前。
或在望后。臣今立法。
月有三大三小。则日蚀常在于朔。
月蚀在望前。却验鲁史。
并无违爽。其六曰。
前代造历。命辰不从子半。
命度不起虚中。臣今造历
命辰起子半。度起于虚六。
度命合辰。得中于子。
符阴阳之始。会历术之宜。
其七曰。前代诸历。
月行或有晦。犹东见朔以西朓。
臣今以迟疾定朔。永无此病。
陈修水洛城利害奏庆历四年五月1044年5月 北宋 · 韩琦
 出处:全宋文卷八四九、《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四九、《涑水记闻》卷一一、《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四六、《永乐大典》卷八○九○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郑戬奏乞令臣不预商量,臣常患臣僚临事多避形迹,致赏罚间或有差误。
因退思之,臣任西边及再任宣抚,首尾五年,只在泾原秦凤两路,于水洛城事,比他人知之甚详。
今若隐而不言,复事形迹,则是臣偷安不忠,有误陛下委任之意。
臣是以不避诛责,辄陈所见利害。
水洛左右皆小小种落,不属大朝,今夺取其地,于彼置城,于元昊未有所损,于边亦无益,一也。
缘边禁军弓箭手,连年借债修葺城寨,尚未完备,今又修此城堡,大小六七,计须二年方可得成,物力转见劳敝,二也。
将来修成上件城堡,计须分屯正军不下五千人,所要粮草,并须入中和籴,所费不小,三也。
自来泾原秦凤两路通进援兵,只为未知得仪州黄石河路,所以议者多欲修水洛城一带城寨。
自近岁修成黄石河路,秦凤兵往泾原,并从腹内经过,逐程有驿舍粮草。
若救静边寨,比水洛远一程;
若救镇戎、德顺军,比水洛却近一程。
水洛劳费如此,又多疏虞,比于黄石河腹内之路,远近所较不多,四也。
陕西四路,自来只为城寨太多,分却兵势,每路正兵不下七八万人,及守城寨之外,不过三万人。
泾原秦凤两路,若更分兵守水洛一带城寨,则兵势单弱。
兼元昊每来入寇,不下十馀万人,若分三四千人于山外静边、章山堡以来出没,则两路援兵自然阻绝。
其城寨内兵力单弱,必不敢出城,不过自守而已。
如此,枉费功力,临事一无所济。
况自来诸路援兵,极多不过五六千人至一万人,作节次前来,只是张得虚声。
若先为贼阨其来路,必应援不及。
若自黄石河路,则贼隔陇山,不能钞截,五也。
陇州秦州,由故关路,山阪险隘,行两日方至清水县清水北十里则𢇲穰寨,自清水又行山路两日,方至秦州
由此观之,秦州远在陇关之外,最为孤绝。
其东路隔限水洛城一带生户,道路不通,秦州恃之以为篱障,只备西路三都口一带贼马来路。
今若开水洛城一带道路,其城寨之外,必渐有人烟耕种,蕃部等更不敢当道住坐,奸细之人,易来窥觇。
贼若探知此路平快,将来入寇,分一道兵自𢇲穰寨,扼断故关及水洛,则援兵断绝,秦州必危。
所以秦州人闻官中开道,皆有忧虑之言,不可不知,六也。
泾原路缘边地土最为膏腴,自来常有弓箭手家人及内地浮浪之人,诣城寨官员求先刺手背,候有空闲地土摽占,谓之强人。
此辈只要官中添置城寨,夺得蕃部土地耕种,又无分毫租税,缓急西贼入寇,则和家逃入内地,事过之后,却前首身,所以人数虽多,希得其力。
又商贾之徒,各务求属,于新城内射地土居住,取便与蕃部交易。
昨来刘沪下倡和修城之人,尽是此辈,于官中未见有益,七也。
泾原一路,重兵皆在渭州,自渭州水洛城凡六程,若将来西贼以兵围胁水洛城,日夕告急,部署司不可不救。
少发兵则不能进前,多发兵则与前来葛怀敏定川寨覆没大军事体一般。
所以泾原路患在添置城寨者,一恐分却兵马,二恐救应转难,八也。
议者言修水洛城,不唯通两路援兵,亦要弹压彼处一带蕃部。
泾原秦凤两路,除熟户外,其生户有蹉鹘者谷、达谷、必利城、臈家城、鸱枭城、古渭州龛谷、洮河、兰州叠宕州,连宗哥、青唐城一带种类,莫知其数。
然族帐分散,不相君长,故不能为中国之患。
又谓元昊为草贼,素相仇雠,不肯服从,今水洛城乃其一也。
朝廷若欲开拓边境,须待西北无事,财力强盛之时,当今取之,实为无用,九也。
今修水洛城,本要通两路之兵,其陇城川等大寨,须藉秦凤差人修置。
秦州文彦博累有论奏,称其不便,显是妨碍,不合动移,十也。
凡边上臣僚图实效者,在于选举将校、训练兵马、修完城寨、安集蕃汉,以备寇之至而已。
贪功之人则不然,唯务兴事求赏,不思国计。
故昨来郑戬许迁等部领兵马修城,又差走马承受知微都大照管名目,若修城功毕,则皆是转官酬奖之人,不期与尹洙、狄青所见不同,遂致中辍,希望转官,皆不如意。
今若水洛城复修,则陇城川等又须相继兴筑,其逐处所差官员将校,人人只望事了转官,岂肯更虑国家向后兵马粮草之费?
十一也。
昨者泾原路抽回许迁兵马之时,只筑得数百步,例各二尺以来。
刘沪凭恃郑戬,轻视本主帅,一面兴工不止。
及至差官交割,又不听从,此狄青等所以收捉送禁,奏告朝廷。
今来若以刘沪全无过犯,只是狄青、尹可罪,乃是全不计修水洛城经久利害,只听郑戬等争气加诬,则边上使臣,自此节制不行,大害军事,十二也。
陕西四路,唯泾原一路所寄尤重,盖川平原阔,贼路最多,故朝廷委尹洙、狄经略之任。
近西界虽遣人议和,自杨守素回后,又经月馀,寂无消耗环庆等路,不住有贼马入界侵掠。
今已五月,去防秋不远,西贼奸计,大未可量,朝廷当劝逐路帅臣豫作支吾。
今乃欲以偏裨不受节制为无过,而却加罪主帅,实见事体未顺,十三也。